编者按：“第七届AGAUC（高等教育全球发展联盟）国际论坛” 受到全球教育界专家和学者们的共同关注，论坛特邀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副主任委员、民进中央副主席、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王佐书作主旨演讲。
我的演讲分为两方面，第一，中国大陆民办教育的基本情况；第二，谈中国大陆民办高校改革创新发展的宏观的思考。与大家交流，供参考也供批判。
首先，概括介绍中国大陆民办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的发展情况。中国大陆民办教育事实已经证明，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逐步从弱走向强大，对中国大陆的教育做出了可喜的贡献。2015年中国民办教育从幼儿园一直到研究生，一共有学生4570万人。从另外的角度看，中国大陆的民办教育，在大陆上至少充当了一个社会的“稳定器”。以高等教育为例，现有民办高校734所，其中独立学院275所，在校生611万，本科生383万，专科生227万。有5所大学具有硕士学位的授予权。现在相当多的学校已经具备了条件，在争取硕士的授予权。不管怎样，硕士授予权这是零的突破，有零的突破就会有很好的发展。
国家积极支持民办教育，认定其为国家教育有益的补充，相当多的高校往强迈进，一些学校特色方面显出了独特的优势。大家看本校西安外事就是如此，民办高校最大的优势是机制灵活，显出了活力。我还想说，民办高校办学者的责任心，他们对事业有极强的责任心。民办高校在研究如何提高教育质量，在不同方面进行改革和创新。总的看来，民办高校可以说是生机勃勃，总体办学实力在不断加强。
中国民办教育学会倡导“三思二律二十四字办学”，三思是：教育家思想,战略家思想,企业家思想联合办学。你办学校主要是自己来筹集资金，没有企业家的思想也不行，在这样的发展环境中如何快速发展自己的学校要求有战略家的思想，这就是三思。二律是：遵循教育规律，遵循经济规律。为经济社会服务，不遵循经济规律也不行。提倡24字办学是，遵循教育规律，贯彻教育方针，优化教育方式，追求教育质量。我特别要强调，一共用8个字谈的是教育不是教学，教学仅仅是教育的一部分，在这里追求的是教育，培养的是整个的人，而不仅仅传授的知识和技能。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在中国大陆经费来源不一样，办学体制不一样，但教育的本质永远是一样的。都应当遵循教育规律，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为国家培养人才。公办教育是在公办教育的体制和环境下，研究、改革、创新、发展，民办教育是在民办教育的体制和环境下，研究、改革、创新、发展。由教育的本质决定公办教育民办教育主要是培养人才为社会服务，这一大方向决定所有高校改革创新的大方向。这个大方向是培养人才决定所有高校改革创新发展的大方向。
还需要有两点补充说明：第一，国家正在修改民办教育促进法，修法后将会有新的精神，各高校将按照新法进行适当的调整。第二，国家正在制定中国教育现代化2030，张力教授主笔，他会介绍得很详细。制定这个文件，民办高校也将在这个文件的推动下，顺应相应的形势，进行民办高校各方面的调整。
第二，关于民办高校改革创新发展。和大家交流几个观点，供参考也供批判。大家都很清楚，经济解决今天的问题，科技解决明天的问题，教育解决后天的问题，文化解决一个民族可持续发展的问题。由此而说明教育的重要性，教育在社会发展中所承担的责任，教育服务，服务于社会，要服务今天、明天、后天和可持续发展，因为今天、明天、后天可持续发展都需要人才。这是民办教育应当承担的历史使命，教育如何解决今天、明天、后天和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为四个发展做好人才的铺垫，做好人才的准备，做好人才的培养，为高校创新发展指明了大方向。社会是可持续发展的，世界在可持续发展，世界竞争力度在不断加强，因此，各国的经济都有快速升级的渴望。经济升级要求产业升级，产业升级要求产品升级，产品升级要求技术升级，技术升级要求人才升级，人才升级要求教育升级。这五个升级明确表明教育要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发展，教育要随着经济的要求而改革，教育要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而调整，教育永远是社会各项事业发展的基础，可以这样说吗？基础的属性永远不变，但基础的内容在不断的变化。这一变化要求教育、改革、创新与发展适应社会发展的要求。
去年全国劳动模范，现在也是国家总工会的副主席许振超、青岛港的改革家，改革过几百项技术。我问他，你看现在的教育有什么要求，你有什么想法？他说以前我出去干活腰里有锤子、钳子、螺丝刀、扳子，四样工具干遍所有的活。我说你什么毕业？他说初中毕业。我说按照现在的法律规定你永远进不了课堂，因为你学历不够。他给我举了一个实际的例子，丹麦钳工6个月挣80万人民币，人家机器不灵修机器，电路不通修电路，电脑不灵修电脑，他的这句话给我极深刻的印象。以前要的是一专多能，或者是一专就可以，今天跟你要的是多专多能。人家出场拉了一辆车所有的都是专用工具。
各位朋友，这个例子给我们以深刻的印象，对于教育也提出了新的问题。社会要求对人才的要求发生了变化，人们的工作任务发生了变化，人才的规格发生了变化，培养人才的学校必须随之而变化，能培养出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人才，说这样的话可以吗？这是学校思考改革创新的推动力，这些也是思考改革创新的一种方法。需要研究的是，要培养一专多能，或者说多专多能的人才，学校有这样的意识吗？学校有这样的计划吗？学校有这样的周密的课程体系吗？有能胜任这样课程体系的教师吗？在适应这样的形势下，培养教师的体制机制实际做法如何？在这样的条件下，在这样的要求下，在这样的目标下，办学者应当如何改革创新发展，对办学者提出了什么要求？这是对办学者能否成功创新发展的考验。在这提出了考验，现在都提到创新，什么是创新？能给创新下个定义吗？这是一个文科的概念，在座的各位每一个人都可以给创新下个定义。我在这给它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改造或改变已确定的工作和结构，改变或改造固定的方法和模式，去创造一个新奇的实践。需要研究的是确定的工作和结构是什么？研究的透吗？固定的方法和模式是什么？他们的长处，他们带来的问题是什么？如何在固定的方法和模式的基础上去创造一个新奇的有效的实践，这是高等教育考虑改革创新发展的一个切入点。
我在这尽管对教育的本质有若干种说法，我在这想用最简约的一个基础的语言表示教育的本质，只有12个字。第一，传授知识，第二，培养人才，第三，服务社会。当然，联合国教科文现在对教育的本质又有新的解释。教育的本质是学校的功能，是学校的社会责任，是学校存在的价值，是学校时时刻刻都应该牢记在心做好的工作。由此，人们清楚地看到，高等教育改革的本质出发点和归宿是学校功能的改革，是学校功能水平和质量的提高。能用最小的成本使学校发挥出最大的效益，为国家培养出更多更优秀的人才，为社会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各位朋友，如果要我用简约的话来说学校本质和功能，四个字就是培养人才，学校的一切改革创新发展，皆因人才要求的变化而引起了学校的变化，全都是为培养人才服务，改革以后也是更好地为培养人才而服务。
朋友们，规律永远是无声的命令，规律是最公正的指导员，规律是最公正的领航员，规律不能创生，规律只能遵循，规律指出了人们的工作路径和方法。现在要研究高校改革创新发展的规律，人们如何研究这些规律，认识这些规律，遵循这些规律，是人们思考改革创新发展的规律。在这我多说两句，我总结了一个“二律二水”原则，办教育第一要遵循规律，第二要遵循法律，这次民办教育促进法就要改革了，还有新的规定，大家要学法，尊重法律。二水，我们要看到陕西整个民办教育的水平，看到全国民办教育的水平，看到全世界民办教育的水平，这是第一水，做到心中有数。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到我们这来用，忌水土不服。国情在发展变化，优势永远与条件伴生，你可以复制模式但是你复制不了环境和人的素质，更复制不了社会制度。
一所高校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文件有四个，第一，定位目标特色。因为它决定学校办学的方向。第二，规章制度，是学校治理的水平。当然，也是校园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第三，评价量表，决定学校具体工作的目标和推动力，我始终认为任何一个评价体系都具有12个字四项功能。第一个功能听诊器，拿这个评价体系评价你们的学校什么毛病？第二个功能“方向盘”，拿这个评价体系评价学校按照这个方向来努力工作吗？这是方向比努力重要，它决定你办学的方向。第三个指挥棒，任何的评价体系都不是空洞的，是具体的，指导你在具体的内容上怎样工作。在“听诊器、方向盘、指挥棒”的作用下它就是第四个推动力，我始终认为，学校的评价体系是学校研究教育学理论与实践的结晶。学校如何建设好评价体系是非常重要的事，如果评价体系出了问题，我个人认为要出现方向性的错误。举个例子，以前有的地方仅仅拿国内生产总值平常所说的GDP评价市长、市委书记，李市长挖坑王市长埋，钱花了国内生产总值肯定增加了，拿GDP评价他是政绩，拿实际评价这是他的罪过，浪费了发展的时间和国家的钱财。评价体系是重要体系，在高校里面如何研究评价体系？制定好自己的评价体系，尽管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但是它是学校理论与实践教育学的结晶，非常重要。重要文件的第四是教学目的，决定学校培养人才的主要内容，它不是全部内容，学校的定位最主要的是培养人才规格的定位，学校人才规格定位和水平的变化对学校的改革创新发展将有思想上的冲击力和推动力。
学校培养人才的分类可以有多种，在这里我用了六种分类，当然不一定科学，只提出这样一种思想。第一，常规人才。学校培养的是常规人才。第二，急需人才。第三，稀缺人才。第四，特殊人才。第五，空白人才。第六，最近发展区人才。学校培养的人才任何一类都有创新的空间，都有提高教育质量的余地，也有创新的可能。追求人才培养质量和水平的提高，是学校创新的原始驱动力，因为培养人才是学校的职责，这是学校的天职，这常常是学校创新的起点和归宿。平常老百姓讲干什么吆喝什么，学校干什么？主要是培养人才，利用人才来服务社会。现在咱们今天就得吆喝这件事，特别值得关注的是两类人才。第一，空白人才。第二，最近发展区人才。我把最近发展区解释一下，学生跳高跳过了一米，一米到一米一之间是学生的最近发展区。社会最近发展区是什么，最近发展区需要什么样的人才？现在教育先行，教育是基础的地位，学校在培养最近发展区人才上应该做一些什么工作？希望学校能够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下面，说一下空白人才，特别值得关注的是空白人才。今天咱们这有专家，原来我在北师大认识的。现在“一带一路”都在做这件事，一带一路光金钱走出去吗？光项目走出去吗？光硬实力走出去吗？需要软实力，软实力更多的是需要人才。你懂得政治、经济、管理、科学的若干人才。这样的人才有吗？咱们培养的怎么样？这样的人才做了充足的准备吗？值得研究！这我想说一下，国家的空白人才是什么？地方的空白人才是什么？学校所服务的社会岗位，你学校对准的社会培养的人才，对准的岗位空白人才是什么？如何培养这些人才？有培养这些空白人才的教师吗？学校能安排培养空白人才的系统课程吗？为培养空白人才，如何填补培养空白人才的空白条件？社会在与时俱进，可持续的发展空白人才的条件也在不断的变化，学校能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赋予创造性的满足这些条件吗？
各位朋友，由以上分析可知，由教育的本质想到人才的培养，由人才的定位，由培养人才所需要的条件，在不断满足培养人才的条件过程中，你创造条件、满足条件，而且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这就是创新发展的过程。学校在创新中提高，在提高中发展。由以上分析大家也会看到，创新由理念落实到目标，由目标落实到条件，这样抽象到了具体，理论到了实践。创新是具体的，创新的目标在人才，具体的条件、过程、方法的创设就是创新的落实。
大家很清楚，任何一个人的工作都是全人格参与的过程。我举两个例子，大家看司机，他能把车开好，这是技能方面，他在开车的过程中还有责任心的问题和注意力分配，他出了事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我讲完课说讨论，教授问我一个问题，我说试着回答，我答不上来让大家回答，我答不上来是很正常的事。你怎么看钱学森之问，如果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我愿意说四句话。第一，任何一个人的工作都是全人格参与的过程。第二，在全人格当中有两因素最重要，精神、能力。钱学森有爱国的精神，还有报国的能力。第三，现在的教育培养出这样的人了吗？第四，现在的教育培养出了这样的人，把他放在恰当的位置上让他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才能吗？说来说去我想强调任何一个人的工作都是全人格参与的过程。任何一个人的工作都是全人格接受社会的选择，任何一个人的工作都是全人格在社会上竞争。
人格需要人格的教育，人格需要人格的影响，人格需要人格的启发，人格需要人格的培养。学校教师全人格的平均水平是学校教育的水平，可以拿这个水平来评价学校的教育水平吗？学校教师的全人格的平均水平是学校教育的水平，如何提高这一水平？是学校改革创新的一个重要内容。学校在创新中要看到硬件的创新，要看到体制机制的创新，还要看到软件的创新。要看到硬实力的创新，还要看到软实力的创新与加强。因为为任何一项事业服务，都是一个体系，而不仅仅是一两个因素。
在教育中如何培养学生的全人格是高校永恒的主题。中国民办学校如何加强对学生全人格的培养，培养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是学校永恒的主题。在这我有这样一句话跟大家商量，高校将初步定型学生。在这是他们形成世界观、价值观比较稳定的阶段，因为在社会上他还要变化，因为我说是初步定型学生。培养学生全人格的环境，永远是学校全体教职工的一言一行。今天说的是创新发展，今天落实到了教职员工的一言一行。高校改革创新发展，由宏观到微观，由观念到实施是一个系统工程，无论怎样创新，我个人始终认为都离不开两个字，就是人才！人才二字在领导着高校改革创新与发展。
下面，我有一个建议跟大家商量。刚才说任何一个评价体系都有12个字的功能，听诊器、方向盘、指挥棒、推动力。如果任何一个体系都有这样的功能，如何用好评价学校的体系？这个评价的指标现在评价学校的就业率，不管怎么样，不管他学什么，假如学历史的找不到工作，上饭店当服务员，这叫就业率。各位朋友，我不谦虚地说，这有点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这样的就业率对学校的发展，对评价学校的水平有什么帮助？我本人建议用五律评价学校，以学校的办学水平评价学校，实际的办学情况，你的办学效益能有效果吗？第一，就业率，没有办法说。第二，就专率。我本人强调就专率，学什么专业的，能在本专业找到工作吗？咱们不说百分之百，30%搭边也可以，就专率可以由学校自定义，我们学校定义是30%。第三，就高率。我的学生毕业之后就高职、高新、高技。第四是就创率，学生刚毕业能创业很好，刚毕业社会经验比较少，要给他们留有一定的空间，假如说西安外事学院学校规定就创率四年，我评价四年的就创率怎么样。第五，适应率。学校都没有公务员专业，学生考上了公务员领导评价很高，这个素质是学校培养的。
我今天就介绍这些，我的任何观点，供参考也供批判，谢谢大家。
校对/王稳东 季建嵩 来媛
